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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铁】怦然心动

啊啊啊啊啊超喜欢flipped梗！太太写的超可爱！看到奇艺吃醋心里默默暗爽233333

爱酱:

*送给 @:-Downey 以维持我们的塑料友情。

*我发誓没有杜铁。神君只是友情出场。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他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正文：

　　

　　

　　从七岁那年的第一次见面开始，Stephen Strange就一直坚信Tony Stark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麻烦。

　　

　　转学的第一天，Stephen就不得不在所有同学的起哄声中手足无措地接住了那个像颗小炮弹一样砸到他怀里的Tony。

　　

　　“Stephen！”从昨天开始正式成为彼此邻居的小炮弹睁着他那双过分甜蜜的大眼睛，湿漉漉地看着自己的新朋友，“没想到你会和我同班！这真是太好了！”

　　

　　“呃，”皱着眉的Stephen明显不像自己的新邻居那样开心，“你能先从我身上下来吗？”

　　

　　伴随着他这句话的，是教室里此起彼伏的大笑与口哨。

　　

　　“看看那是谁！”坏男孩们踩在桌子上大喊，“Stark和他的小男友！一对小小爱情鸟！”

　　

　　Stephen不自在地把Tony放到地上，把对方还挂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扯下来。

　　

　　“你不能和他们解释一下吗？”Stephen低声问。他撇着嘴角，显然并不高兴。

　　

　　“解释什么？”Tony无辜地眨眨眼睛。

　　

　　“你，”Stephen伸手指了指他，然后又指向自己，“和我。我们并不是那种关系。”

　　

　　“为什么不是呢？”Tony反问，看上去理直气壮，“从昨天我和妈妈一起去给你们送搬家礼物的时候，我就对你怦然心动了。”

　　

　　Stephen从这一秒意识到，自己日后的人生里，Tony究竟会扮演何等糟糕的角色。

　　

　　*

　　

　　高中的第一个学期，Stephen终于摆脱了来自Tony的阴影——谢天谢地，在经历了连续八年的与对方一起乘坐校车上下学、坐在相隔不远的座位听课、小组作业总被分到一起的可怕校园生活后，Stephen梦想中的高中生活终于到来了。没有了Tony·牛皮糖·Stark后，Stephen已经要迫不及待投入高中新生活的怀抱了。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当然是谈一场恋爱。

　　

　　拜托，哪个美国男孩的高中生活里，会没有舞会、狂欢、乐队和几个漂亮的妞呢？

　　

　　Stephen已经找好了目标。和Tony同班的Jenny是个不错的选择：个高，腿长，还拥有一头漂亮的金发。Stephen决定要去追求她；他获得了自己医生老爸的轿车使用权，在后备箱藏了一打啤酒，还准备了两张最近小有名气的摇滚乐团的演出票。他在储物柜前拦住Jenny，一边用自己已经结束变声的低沉嗓音夸赞她的新裙子，一边问她愿不愿意这个周末和自己出去。

　　

　　“如果你愿意的话，”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两张门票，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递给她，“我们可以一起去听演唱会。你喜欢他们的歌吗？”

　　

　　但出乎他意料的，Jenny并没有接过那两张纸片。

　　

　　“哦，”她夸张地表现出为难的样子，推回了Stephen的手，“我对他们的演出确实很有兴趣——但是亲爱的，你看，我有伴了。”

　　

　　在Stephen目瞪口呆的注视中，Jenny向他摆了摆手，在Tony走过来的时候乖巧地挽住他的胳膊，在后者的脸颊上印下一吻。

　　

　　Tony挑衅地看着Stephen，他带着Jenny离开，走了两步后又扭回头，对Stephen比了个“你是我的”的口型。

　　

　　Stephen捂住额头。

　　

　　好吧，他以为那只是Tony小时候给他开的一个玩笑——所以对方那幼稚的暗恋，到现在还没结束吗？

　　

　　*

　　

　　Stephen开始回想Tony究竟是怎么爱上自己的。而用七岁时候的Tony的话说，那叫“怦然心动”。

　　

　　他在七岁的时候和父母一起搬到这个街区，开私家诊所的父亲为他们买下了一栋漂亮的小楼，绿色的草地外围着爬满玫瑰的白色篱笆。七岁的Stephen从搬家公司的皮卡上跳下来，他拖着自己的小小行李箱，正要前往自己的新家。

　　

　　“嗨，需要帮忙吗？”一个穿着浅色短袖和背带裤的孩子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他。男孩有着金色的短发，垂在肩膀上柔软地打着卷。Stephen眯着眼睛打量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个女孩。

　　

　　“不，谢谢。”Stephen礼貌地回绝。他不喜欢受人恩惠的感觉，尽管他的妈妈一直批评他说这不是个好习惯。

　　

　　可是那个孩子还是跟了上来。他抓着Stephen小行李箱的另外半边扶手，和他一起把箱子往新家拉。

　　

　　“我叫Tony。”他已经开始了自我介绍，“是你们家买下了这栋房子吗？那我们以后就要做邻居了。”

　　

　　他指了指马路的对面，那栋砖红色的建筑看上去打理的十分漂亮，“我们家就住在这里。很开心能和你们做邻居，我和妈妈等会会带着礼物来拜访的。”

　　

　　Stephen一言不发。这个自称Tony的漂亮男孩给他的第一印象并没有多好；他不喜欢这种自来熟的认识方式。

　　

　　他用力拽了一下行李箱，而没能站稳的Tony趔趄了一下，被Stephen下意识伸手扶住。

　　

　　两个人的手就那样交握在了一起；小Tony的脸上浮现了两朵红云。

　　

　　“谢谢你。”他抬起蜜糖色的大眼睛，用与年龄截然不符的大胆与矜持看向Stephen。

　　

　　结束回忆的Stephen摇了摇头。听起来可不那么浪漫。他对七岁的TonyStark可没一见钟情，绝对没有。

　　

　　*

　　

　　Tony的参赛作品在科技展上得了一等奖。他做了一个摇头晃脑的机械手，还给这个笨手笨脚的小家伙起名叫dummy。他的作品代表学校在纽约市参赛，一路高歌猛进闯进全国赛，最后在决赛中摘得了桂冠。赢得了荣誉的小机械手戴着奖牌，和Tony一起在学校里成为备受追捧的对象。

　　

　　很多家长带着自己的孩子来和Tony以及dummy合影。他们都嫉妒Tony的天才，又想让自己的孩子以Tony为榜样。Stephen也在等待合影的队伍里，他的手被自己的妈妈牵着，后者正在和Stark夫人聊天。

　　

　　“Tony告诉我，他做出dummy只是希望能拥有一个朋友，他太寂寞了。”Maria忧心忡忡地说，“他总是独来独往的。”

　　

　　Stephen心不在焉地听着妈妈们的交谈，目光落在站在dummy旁边的Tony身上。他看起来确实孤零零的，正在对着两脚的脚尖，无聊地数着手指。Stephen看到和自己同班的Victor Doom朝Tony走过去，不知为何他心中警铃大作。

　　

　　就在他想松开妈妈的手，走近一些听听那个东欧人在和Tony聊什么的时候，他的妈妈把他拽回来，一把揽住他的肩膀。

　　

　　“亲爱的Maria，”Stephen听着自己的妈妈这样说道，“Stephen一直是Tony最好的朋友呀。”

　　

　　不，我和他才不是朋友。Stephen在心里反驳着。他努力扭回头，正好看到Victor不知道讲了什么让Tony哈哈大笑。Tony的手放在Victor肩膀上，整个人都要靠到对方怀里。Stephen看着这一幕，感觉怒火中烧：怎么，他们这么快就成了朋友吗？

　　

　　大概是感觉到Stephen带着怒意的目光，Victor巧妙地挪了一下位置，正好挡在Tony身前。然后他侧过脸，对着Stephen眨了一下眼。

　　

　　Stephen攥紧拳头。他现在真的想对Victor的那张帅脸来上一拳。

　　

　　*

　　

　　那些充满粉红泡泡的小说或者影视剧里好像经常这样演：情敌的出现会让主角认清自己的真心什么的。所以Stephen在意识到自己对本来还和自己关系不错的Victor起了莫大的敌意后，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惶恐。

　　

　　不，我没有喜欢上Stark。Stephen抱着脑袋催眠自己。然而他越是想把Stark从自己脑子里赶出去，就越是频繁地在自己的想象里看到他。

　　

　　七岁的Stark站在他的记忆里，梳着对于男孩而言有点过长的金发，穿着短袖与背带裤。夏末的蝉鸣有气无力，若有若无的微风让棕榈树叶沙沙作响。Stephen有点恍惚地伸出手，在梦的波纹荡漾开的一瞬间醒过来。

　　

　　Stephen平躺在床上。他盯着上方的天花板，发了两秒钟呆，然后后知后觉抓过被子盖住脸。

　　

　　自己真的没有因为梦到Stark而脸红。Stephen平心静气地想。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在感觉到不寻常的热度以后内心解释只是因为蒙着被子太热。

　　

　　一分钟之后，Stephen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在短短的六十秒里，他一直都在想着Stark。

　　

　　完了。Stephen咬牙切齿地想，自己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

　　

　　不管Stephen有多么不想承认，但是在Stark对他作出表白的时隔八年，他终于也对这个小混蛋怦然心动了。

　　

　　*

　　

　　Tony和Jenny分手的消息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连续丧了三天的Stephen突然容光焕发。他早晨提前半个小时就起了床，把自己的校服衬衫熨了一遍，刮掉自己下巴上长出来的绒毛，还偷偷拍了点他老爸的须后水。他在校车在门口鸣笛的瞬间就冲了出去，然后假装不经意地坐到Tony身边。

　　

　　Tony就坐在他的身边。小天才正在补觉；他靠着车窗玻璃，看上去睡得十分香甜。Stephen坐在他旁边，他悄悄地打量着自己的心上人，拼命忍耐着想用手指玩对方眼睫毛的欲望。

　　

　　“你是在盯着Stark看吗？”讨厌的Victor Doom就在这时候开口。他坐在Tony和Stephen的后排，此刻正把双手搭在Stephen的椅背上，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同学（是的Stephen已经把他从自己的朋友名单上开除了）。

　　

　　Stephen窘迫了那么半秒钟。但是随机应变一直是他最优秀的本领之一。他眼疾手快抓住一只落在窗框上的瓢虫，把那个可怜的小家伙举起来给Victor看。

　　

　　“我只是在注意这只瓢虫。”他面不改色地撒谎，“我在想它是害虫还是益虫。”

　　

　　Victor又用那种讨人厌的富含意味的眼神看了Stephen一眼。Stephen发誓自己早晚要揍他。

　　

　　校车在一个拐弯的时候，Tony的身子偏了过来。Stephen不着痕迹地凑过去，用自己的肩膀撑住这个偷走自己心的小混蛋。距离到达学校还有十分钟，Stephen在心里祈祷时间能走得再慢一点。Tony毛茸茸的发顶蹭着Stephen的下巴，而Stephen已经在分神想自己和Tony将来的卧室要用什么颜色的窗帘了。

　　

　　Tony会答应自己的。Stephen自信地想，他从七岁就说喜欢自己了。

　　

　　Stephen感觉自己的头顶都是幸福的泡泡。

　　

　　*

　　

　　然而Tony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

　　

　　Stephen想在春假即将结束的时候向Tony表白；他刚和父母去夏威夷玩了一圈，被晒得黑了整整两个色号。为期五天的旅行因为见不到Tony而让Stephen倍感煎熬，所以在回到家的当天晚上，Stephen就在冲了个澡之后迫不及待去找Tony了。

　　

　　已经过了夜里十一点，Stark家大门紧闭。Stephen翻过篱笆，像莎士比亚剧中那个为爱奋不顾身的Romeo一样爬着水管去敲Tony的窗户。

　　

　　要不怎么说爱情给人勇气呢，换做平时，Stephen就是死也干不出这种事的。可是现在，他穿着夏威夷风情的画满太阳花的沙滩短裤，在夜晚十一点的冷风中在Tony的窗户外面用摩斯电码敲他的名字。

　　

　　Tony猛地打开窗户，Stephen差点一头栽进去。幸好他及时用一个帅气的姿势稳住了自己，没在心上人面前丢脸。

　　

　　就在他咳嗽两声，准备背诵点什么博尔赫斯的诗来表白心意时，Tony先他一步开口了。

　　

　　“你干什么，Strange？”Tony冷冰冰地问，全无平日里的热情。

　　

　　好极了，他说的是“Strange”而不是平常的“Stephen”——Tony冷淡的口气再加上夜里的凉风（主要是风，Stephen坚持这么认为）让Stephen被爱冲昏的脑子清醒了不少。他张了张嘴，那句“Tony我好像爱上你了”还是没能说出来。

　　

　　Tony抱着胳膊，一脸抗拒地站在窗边看着他。

　　

　　Stephen窘迫了两秒钟，决定换一个话题。他抬头看了眼星星，觉得今夜天象不宜表白。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Stephen小心翼翼地问。天知道他从来没这么低声下气过。

　　

　　Tony依然皱着眉头。他和Stephen就这样尴尬地对视着，而Stephen则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你……你是要哭了吗Stark？”他不太确定地问，Tony的眼睛在夜晚也一样亮晶晶的，可是Stephen在里面看到了水光。

　　

　　“Victor告诉我你在背地里叫我怪胎。你从来没把握当朋友，Strange。”Tony咬牙切齿地说。他看上去委屈又恼怒，像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猫。

　　

　　我不是，我没有——Stephen下意识地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他确实在Victor面前说过Tony的坏话：我和Tony没在一起，我们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谁会想和那种怪胎做朋友呢？

　　

　　Stephen知道自己可以说谎，可以狡辩那是Victor在欺骗Tony，可是他做不到。他已经用Tony不是自己朋友的这个谎话伤害了彼此，他不能再做第二次。他该为自己说出的话承担责任，不管它是真是假。

　　

　　Stephen垂下头。他觉得无地自容。过去曾经犯下的错总有一天要报应到自己身上，这是一条能量守恒定律，而Stephen在这一刻明白了这个真理。

　　

　　他手足无措地看着Tony在他眼前关上窗户，连窗帘都拉得密不透光。前所未有的恐慌包围了Stephen，他下意识地想要伸出手再敲开那扇窗户，却忘了此时他正扒着Stark家围墙上的水管。

　　

　　三秒钟后，Stephen龇牙咧嘴地从草地上爬起来。他又看了一眼Tony紧闭的窗户，那里已经熄灭了灯光。为爱备受挫折的Stephen叹了口气，一瘸一拐地离开了Tony家的花园。

　　

　　*

　　

　　Stephen的脚腕在第二天肿成了桃子。他和父母说自己在下楼梯时崴了脚，获得了几声温柔的责备和来自学校的一周假期。从窗户里看着Tony每天上下学却无法和他真正见面的感觉度日如年，而让Stephen更加暗暗伤心的是Tony一次也没来看望过他。

　　

　　而等到Stephen终于可以拄着拐杖被妈妈开车送去学校上学的时候，他得知了一个更加不幸的消息——他被选作今年的篮子男孩了。

　　

　　午餐拍卖是这个学校的传统；很多人认为这很有趣，而Stephen却对此嗤之以鼻。现在，他却不得不参加自己曾经公开宣扬讨厌的活动，还要愚蠢地提着一个装了两人份午餐的篮子上台拍卖自己。

　　

　　Stephen觉得自己脸很疼。他在认真考虑自己要不要把好不容易不疼了的脚再崴一下，以此来逃避这场羞耻play。

　　

　　但他最终没那么做——让我们再一次讴歌伟大的爱情。它帮助Stephen战胜了他那坚不可摧，比振金还要硬三分的自尊心。只要一想到Tony有可能愿意出钱拍下自己，Stephen甚至愿意穿一次女装。金色假发黑网袜，他知道Tony喜欢这个。

　　

　　午餐拍卖那一天终于来了。Stephen挎着篮子，雄赳赳地走在队伍的中间，像只迫不及待要开屏求偶的公孔雀。他的前面是Victor Doom，这个家伙也要被迫出卖自己的色相的事实让Stephen的心里多少平衡了一点。

　　

　　他们在校长的介绍下鱼贯上台。Stephen一眼就看到了台下的Tony，因为在他眼里自己的心上人自带发光技能，在人群中总是闪闪发亮。Stephen摆出自己最好看的微笑，眼神柔情似水地注视着Tony的方向。

　　

　　坐在Tony身边的女孩好像有点眼熟，但是Stephen自动过滤了她。他全心全意地展示着自己的魅力，希望Tony能像多年前一样在此刻对他怦然心动。

　　

　　午餐拍卖正式开始了。Stephen挺起胸膛。他势在必得，因为他相信Tony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别人抢走的：他了解Tony。他们生来就是最懂对方的。

　　

　　所以在Tony举起手，表示自己愿意买下Victor和他的午餐的时候，Stephen惊呆了。他站在Victor身边，感觉头晕目眩，像是兜头浇下一盆冷水。他看着Victor扭过头朝他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而Tony还唯恐天下不乱地在台下朝Victor飞了个吻。Stephen浑浑噩噩，感觉身体不再属于自己了。他一定是误闯了哪个平行世界，或者穿越到了什么荒诞剧的现场中——这不可能。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狂喊，Tony一直都是喜欢他的；他怎么会选别人呢？

　　

　　Stephen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的大脑被失恋的打击粉碎了，感情上的失败让他一蹶不振。在这八年的时间里他从没把Tony一遍一遍诉之于口的对他的喜欢当真，而现在到了他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他怎么会不喜欢Tony呢？在这6570个日日夜夜里，在这157680小时中的分分秒秒里，他的眼睛里只看到Tony的背影，他的耳朵里只听到Tony的声音。他尊重Tony的天才，他喜欢Tony的热情，他爱慕Tony的坚韧。可是他那过高的自尊心，让他没能把握住这一切美好。

　　

　　Stephen失魂落魄地跟着拍下自己的女伴走进了餐厅。当他机械地放下自己亲手准备的午餐篮，就在抬头的瞬间看到了Tony。他和Victor坐在一起，侧对着Stephen，不知抱歉道正在和对方聊什么而笑意盈盈。

　　

　　Stephen没把自己的女伴提出的任何一个问题听到耳朵里；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Tony身上。

　　

　　他在和Victor聊什么？他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他从没对我这么笑过。Stephen坐在原地，心里被嫉妒的火焰烧得发狂。

　　

　　当他看见Tony拿过Victor的午餐篮、准备看看里面放了什么时，他忍无可忍地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以一句毫无绅士风度的“抱歉”结束了女伴单方面的喋喋不休，起身向Tony走去。

　　

　　Stephen的梦想一直是成为一名医生；或许他会继承父亲的衣钵开一家私人诊所，也或许会在不起眼的公立医院拿着不多的薪水救死扶伤，但是这一刻，当他穿过那短短的距离走到Tony面前时，Stephen知道他的第一个病人就是他自己。他的渴望与丑陋，爱慕与嫉妒，都应该在这个时候画上一个代表终结的句号。永远没有最好的时候；此时此地就是最好的。他喜欢Tony，那疯狂分泌的多巴胺让他大脑发热心跳加速，于是他现在就要把让他感到甜蜜与痛苦的话倾吐出来，让这份爱情的生死在这一刻做一个了断。

　　

　　于是Stephen站在Tony身边，当着全校所有人的面，镇定自若，掷地有声：

　　

　　“我喜欢你，Tony。”他说，“我为你怦然心动了。”

　　

　　Tony抬头望向他的眼睛里满是惊讶；而餐厅中的口哨声此起彼伏。就连VictorDoom，也忍不住抬起手拍了两下掌。

　　

　　Stephen坚定地看着Tony——他知道Tony不会让他失望，因为他已经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答案。

　　

　　那几个字母就那样无声地在那双眼睛蕴藏的宇宙中跳动着，鲜明而又快活。它们争先恐后地从Tony的嘴巴里跳出来，组成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一句回应。

　　

　　那就是：“我也如此，Stephen。”

　　

　　在欢呼声中，他们分享了两个人间的第一个拥抱，并且偷偷咬着耳朵决定把彼此的初吻留到放学之后。

　　

　　FIN.